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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勚恩愁录.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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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生死茫茫 偶得神功秘籍 四季神兽 金毛吼刀枪不入

叶刀和这个陌生女子身在狭小的洞中,却是不知道如何收场才好,低头只见那婴孩一张小脸眉清目秀,模样甚是娇美,两只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的凝视着自己,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此时叶刀呼吸已然调匀,料想她定然是饿了,于是起身提剑便欲走出洞口,那女子顿时紧张起来道:“你小心点,也许他们还没有走远。”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到吴希的声音道:“别躲了,都出来吧。”原来吴希刚走没有几步,便立起疑心他就藏在附近,于是便带人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埋伏起来。叶刀知道能坐到拜月教护法的位置,自然是城府极深,心思极其缜密,如此情况下,正一筹莫展之时,就见吴希连发数箭,或掉落于在洞口草丛之间或插入洞口岩石之上,显然并不是对方箭头失去准头,只是吴希也顾及婴孩性命。

吴希见那洞口长草掩映,入口处仅容一人,当然不能贸然进入,只怕遭受对方暗算,这才发箭警世,当然是因为至阴女婴在这个世上极其难找,而歆月的“移花接木”正练到紧极时刻,万不能出现一点差错,也希望叶刀也就此现身。过了半响,居然听得婴儿的哭喊也渐渐隐去,吴希暗道不好,当下也没有细想,率先踏入进洞,实在是她心系女婴,一时也没有顾忌是不是叶刀等人用计,结果刚踏入几许,对面就发出“嗤”的一声响,山洞入口处委实太狭小,吴希根本无法躲避,猛地左肩早着,那暗器惯带着她一交摔倒,吴希立即点住自己肩头穴道,然后一沉气,居然捏住那暗器尾端,把刺入到肉里的部分给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可恨的就是这暗器就是自己平时用惯了的袖箭,对方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当下自己知道箭上的毒性厉害,便立即取出解教待要送入嘴里,居然手臂酸麻,力气消失殆尽,眼前现斑斓彩色,奇丽变幻。心想倘若两个时辰没有解毒,即使叶刀不出手自己命也休也。于是闭上双眼就等着叶刀来了解自己,过了良久,里面依旧寂静无声,怎还有人?于是立马召唤手下进洞,先把解药吃了,拿火把往内一照,但见洞里仅两丈宽余,到处都是蔓藤攀壁,洞口直对着的墙壁上闩有弹簧,此时弹簧已然松弛,显然就是那让自己着道的机关。吴希愤恨恨的命令众人道:“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

原来叶刀正在洞里思筹如何脱身之时,突然那女子“咦”的一声,道:“那是什么东西?”叶刀顺着她眼光凝神望去,但见爬藤隙间隐隐有一块凸出,那凸出的形状就犹如满月,上面有不像识的字迹,似是梵文又似藏文,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是。叶刀握住了紧紧往上提,却是纹丝不动,然后他往左往右的旋动,都丝毫不见得有什么神通,正待放弃的时候,居然轧轧声响,缓缓开启一道石门,这石门本就是山体的一部分重大数千斤,是以倘若没有发现机关,门闭时严丝合缝,是无论怎么都不会发现,也不论内功多么深厚也击打不破的,两人稍待了一会儿,等秽气霉味出尽,这时,便就见那女子撕一片衣襟包住右手,走到洞口捡回一支毒箭,叶刀奇道:“你干什么。”那女子说道:“我让她也尝尝这‘七虫七草’。”叶刀知道所谓的“七虫七草”便是以七种毒虫,七种毒花,捣烂煎熬而成,共四十九种配法,变化异方复六十三种,要想解毒必须先知道是那几种毒虫和毒花,排列顺序丝毫不能出错,否则立毒气攻心,天神难救,端时辛辣无比,待一切布置就绪后,两人便踏入门内,里面简直恶臭无比,叶刀随手取出火折,但见的是一条十分长的甬道,到处都是骸骨,服饰已然破烂不堪,有中原人士的也有少数民族的,兵刃也是四处散乱,更有一两件造型十分奇特。两边山石壁伤痕累累,想是年代久远已然斑驳不清。那女子跟在叶刀身后看到这一切道:“想比是以前‘拜月教’攻陷飘渺峰之时,和‘逍遥派’的人在此大打出手,有人触动机关,都被困死在这里了。”

叶刀转身正准备问她何以肯定是“逍遥派”,但这一转身,顿时,大为吃惊。那女子在火光照耀下,妍姿艳质,艳若桃李,白净可人,居然就是在回龙镇和令狐空琴箫合鸣的“拜月教”左护法杨琳。杨琳见叶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居然烟视媚行,叶刀立觉不智,转过头来继续前进,于是两人一时无语,难怪叶刀会诧异,杨琳和吴希同为拜月教护法,为何她会在山洞里躲藏自己的行踪?又为何明知自己怀间婴孩是拜月教教主歆月练功所要,不来抢夺?饶是他聪明睿智一时间也当真摸不到头脑。那日“智精会”梁其云主持的大会上,叶刀一直都是以“花飞虎”的形象出现,所以杨琳自然不知道叶刀认识自己。过不多久,里面空气稀薄,火折慢慢熄灭了下来,但这甬道盘旋曲折,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于是杨琳便伏地随手捡起一物事,取火折准备点燃,点了半响也没有点燃,便抽出长剑“刷”一下就割掉那物事半截,那物事居然幽幽的冒着蓝光,居然就是地上的不知是哪位前辈的骸骨,叶刀皱皱眉头,这“拜月教”的人做事也端是透着邪气,不禁对她也产生了提防之心,如此行了大约两一炷香时间,只见原本就门的前面被人用两块大岩石堵住了去路,叶刀伸手一推丝毫不见得有移动,于是转过头去对杨琳道:“你退后些,待我运功打开这道石门。”

于是杨琳当即退后,叶刀站定沉腰,稳成立桩,呼了一口起,猛的打出九阳神功的第六重,那岩石轰然而裂,一时间碎石四溅,叶刀忙弯下腰,护住怀里的婴孩,此时婴孩睡的十分香甜,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良久,叶刀抬起头,但见前面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是一个依山势地形而建成的一个大殿,当下两人前后进入,却不曾想脚刚刚踏入,就听到迎面“嗤嗤嗤”铮铮连声,疾若流星般的飞射出一个又一个的铁蒺藜来。

那铁蒺藜自然也是侵有毒药,说是迟,那时快,叶刀和杨琳都瞬间取出兵刃,各自打落些,其余的都尽数深入山体墙壁当中,可见其趋势劲力非凡,倘若打中人身上,又不知是何毒物,就非死不可。但见大殿里又有几具骸骨,又得更是堆积在一起,叶刀看了当即明了,原来这两人身前互相缠斗,最后都死在这山腹大殿之中,骸骨旁边都旁均有兵刃,金刀,玄剑,铁棍,判官笔,居然应有尽有。

当下叶刀疑惑大起,越想越觉得这一日遇到的事情样样都透着古怪,或许杨琳知道些端倪,于是转头问道:“你适才说这里面的尸首都是‘拜月教’和‘逍遥派’的?”

杨琳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了一点,当年灵鹫宫宫主虚竹子病死之后,我教创教祖师便领人来夺‘飘渺峰’反正双方都大打出手,死伤残籍。”叶刀看着这遍地狼藉料定当日双方激战惨烈,继续问道:“贵派不是一直都在西域有教址吗?怎么会非要夺着‘飘渺峰’不可?”

杨琳道:“我听教主曾经给我提及过‘逍遥派’灵鹫宫暗自盗走我教中圣经,这才派人来取。”

叶刀听完顿时把事情来龙去脉整了个大概,想“逍遥派”历代掌门都是武功盖世,灵鹫宫中更是收藏了各派武学典籍,怎么会盗“拜月教”所谓的圣经,定是“拜月教”创教之人觊觎别人的各派典籍,这才趁虚竹子死后派中大乱之时,上山夺取,当然叶刀也并不点破杨琳,或许“拜月教”历代教主都是如此说辞,显然杨琳不与吴希打照面,估计也是受身在总坛的“拜月教”教主歆月指示来寻找所谓的圣经。

当下两人在大殿之内环顾了一圈见左侧有个石门,于是运劲推开石门,里边又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并不大,却十分的阴冷,于是两人都运气护住心脉驱寒,但见石顶上垂下无数钟乳,显然形成天然,和大殿人工雕琢的另有一番韵味。

石室当中有一个石桌,周围布防了几个石凳,杨琳忽地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叶刀跟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山石壁上插着通体晶莹的宝剑,那剑深入石壁三分之二,只觉白晃晃的甚是恍人双眼,却是不知是什么造就而成。杨琳当即过去伸出手待要拔剑,但无论怎么使力,那剑就是纹丝不动,于是叫道:“你过来帮下忙呀。”叶刀过去运气全身功力,那剑霍然拔出,此剑硕大,叶刀用尽力气这才把它握在手心里,但觉周身更凉,于是说道:“这剑是用天然白玉雕成的。”

杨琳啧啧赞道:“怎么大的一块白玉当真世间难找,也算是件神奇之物,依我看这比杨过的玄铁剑好看多了。”叶刀道:这剑好看是好看,但光重就达百斤,剑身也并没有开刃,打斗起来岂不是很吃亏?”杨琳反驳道:“玄铁剑,不照样重达百斤也没有开刃?”叶刀说道:“玄铁剑不同,虽没开刃,但刀身为玄铁铸造,世间上任何兵器都不能与之抗衡,这白玉剑却十分脆弱,估计和他人交手不到两招便已然断裂。”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能把剑身插入石壁中,而丝毫没有损坏,这位前辈的武功当真神乎其技

当下两人放下白玉剑,四周又观看起来,这时发现山石壁拐角处居然有一人影,这一惊简直就非同小可,在这空气混浊的地方能会有人常住?那人影端坐在一个圆形大石之上,那大石光溜溜的,也不见得那人有欲坠之势。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拿剑在手,这时,叶刀道:“在下武当叶刀,和朋友误闯贵地,还望主人恕罪。”如此过了好一会儿,里面那人并不回答,于是叶刀上前一步,见那人虽年纪颇大,但面如冠玉,想必年轻时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再探他鼻息原来只是个尸首,但不仔细看就如睡着了一般,叶刀不禁暗暗称奇,瞬即又得明白定是这位前辈服食了什么药物加上这间石室温度比之大殿还要寒冷,这才令得尸身得以包全,唯奇的是一个尸首为何可以稳稳坐在圆石之上,于是仔细观看,原来大石之上有一暗槽,是以那死去老者这才不至于滑下,暗槽后端连着一个秆杆,秆杆另一端连着墙壁上的机关,墙壁上都有一排排箭孔,叶刀不惊后怕,倘若自己和杨琳不小心触动老者尸身,立马就会从四面墙壁上射出毒箭,这石室如此狭小,纵有通天本领也难以全身而退,可见这老者身前蛮工于心计,叶刀眼光一瞥,只见石壁上有几行字迹,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上写道:“余生平杀尽贼寇,使天下民众得已安生,却不想最后死无葬身之地。有缘者见余遗容,需磕首三遍,园我心愿,逆水寒临终留字。”

叶刀知道所谓的心愿便是带他骸骨出洞厚葬,但自己和杨琳都困在此间委实难以随他意愿,当曾经听到自己的恩师玉虚子说过,逆水寒便是逍遥派灵鹫宫最后一任宫主,虚竹子死后便是他掌权,当下也对他充满了敬意,于是立即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杨琳在旁讥讽道:“你还真听着老头的话。”

叶刀自是不予理睬,那知就在这时,那逆水寒尸首,突然倒下,那肉身瞬间变成一堆骷髅,紧接着叶刀大喝一声:“卧倒。”拉着杨琳便仆倒地上,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些毒箭并没有因为逆水寒倒下而发射出来。原来叶刀磕头是头部撞击地面,启动另一机关,那机关内部齿轮转动,已经泄了秆杆之力。这时,那园石之间的暗槽上缓缓升起一个支架,支架上托着一方玉匣。

叶刀走近玉匣上有几行字:“你既磕头,表明你有尊敬之意,玉匣上有毒,且莫用手触摸,催动内劲,使用玉剑,方能打开此匣。”

叶刀自是当即照做,但见他一剑下去,剑尖尚未触到玉匣,那玉匣居然自行开启。

里面有一个做工精美的玉扳指,和一张信封,叶刀抽出信笺,一下就感到自己手臂阴凉,似有一股冷水钻入经脉之间,当下也并没有在意,但见上书:“此信之内,我埋下了两道‘生死符咒’不过你也不必惊慌,只需要戴上扳指,起誓做我‘逍遥派’掌门,重起‘逍遥派’声望,杀尽剿绝‘拜月派’妖人,自有神功解法送上。”

原来逆水寒至死都没有忘记“拜月教”灭教之仇,于是就想替“逍遥派”寻觅有缘之人做掌门,那玉扳指显然就是“逍遥派”掌门信物,他深怕来人不能帮他了却心愿,于是才有此番布置,似乎还有一个什么武林秘籍,能专门解除“生死符咒”的,这下叶刀也就相当为难了,倘若戴上玉扳指显然又会触动机关,命是可以保住了,但叫他做什么“逍遥派”掌门却是万万不可,毕竟武当玉虚子对自己恩重如山,岂能为了贪图性命做起别派掌门?

杨琳忽见叶刀神色似乎犹疑,心中已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说道:“这里面机关重重,你不防照他指示所做,说不定还有活路,如此继续呆下去,恐怕空气不够我们三人呼吸一个时辰的。”叶刀眼见襁褓中的婴孩,知她所说有理,除此之外,别无出路,也只好委屈求权,心里想:“拜月教本就是‘魔教’即使他不吩咐,自己也会尽绵薄之力的,至于什么重振‘逍遥派’却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外。他日若是有缘,帮他找寻一个传人就是。”顾念到此处于是心下坦然,当下在玉匣子里取出玉扳指,戴在手上,突然那扳指光亮大盛,原来当年建造之时便已然巧夺天工,叶刀跪拜的位置顶上,刚好有一道阳光从上面数十丈高处的壁缝里照射进来投射到扳指之上,于是那扳指之上的光线射到墙壁处,又猛得折射到叶刀身后的一个小孔内,如此小孔下居然缓缓出来个木盒,叶刀拿出木盒的瞬间,显然又触动了机关,只见又是一道石门开启,露出一道道石级来,实在是设计巧妙,两人雀跃了一下,当即收捡好逆水寒的尸骨,带着木盒顺着石级走下,这样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空气越来越清新,在走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前面豁然开朗,竟是一大片平地,却是已然到了飘渺峰后山脚,于是掘地掩埋逆水寒毕竟是了却了他一桩心愿,两人害怕吴希也会在山脚设伏,三拜墓地后,都沿着小径行走,这时怀中婴孩啼哭不止,叶刀心想在不给她喂食的话,纵使从拜月教中救回,也不能活的长久,正莫展之时,遥听西边山坳中似乎有呼喝之声。

叶刀和杨琳自是闻声前往,便见前方密林处有头斑斓猛虎咆哮而来,后面有三条大汉追赶急步,衣服皆都是虎皮缝制,各人手里拿着五股钢叉,一看就知是专门打猛兽为生的猎户,那虎躯体庞大,突然掉头呼啸,就向其中一人扑去,端是迅速敏捷,那汉子就势倒地,想在老虎跳跃之计,钢叉挺出对准它咽喉。

但凡是生物咽喉部往往都是最脆弱,那知那虎似乎知道猎户心意,并不在那人上空扑越,硬生生的落在那人脚边,露出白森森獠牙,猛的就卸掉他一双泥腿,那人显然巨痛立时就昏了过去,旁边两人都大骇起来,便立即举叉来袭,身手显得矫健,但似是不会什么武功。

却不想那虎并没有因此啃食昏迷中人,猛然回头来一声呼喝,两人一愣,冷汗立出,居然丢下武器便跑,那虎立时就追逐起来,那大汉当真大急,万不料那虎居然会如此凶悍,此时,就忽见一人怀中抱着婴孩,冲将过来,当首拦住猛虎的去路,正是那“冷面霜寒”叶刀,两人见有人替着阻挡,当下更是没命的狂奔,就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人影。

叶刀见那恶虎伤人,当即奔逸绝尘般赶至过来,右手起处便是一掌打到虎头,便听的咯吱一声,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却不想老虎摔了个斛斗,又复扑来,料想老虎头骨坚硬,于是侧步滑开,顺手拔出寒剑,便往虎腹刺去,那虎腹正和咽喉一样正是柔软之处,但这剑并没有伤到其要害,虽见有血渗出,却也丝毫不影响老虎步伐,显然恶虎已然被激怒,但见它前两爪在地上略按一按,便纵身从半空里撺将下来,叶刀在下也就顺势抓住虎腹,右手一举,手中之剑便从老虎咽喉直插入脑,就势一抛,那虎坠落在地,瞬间,眼鼻孔里就迸出血来。

杨琳上前踢了踢死虎喜道:“这下我们有烤肉吃了。”

叶刀道:“可惜这婴孩连饭都不能吃,那能吃肉。”

正没主意间,身后草丛间又窜出一条大虎来,叶刀见这虎两眼间的线条比之刚才那只明显要细很多,也到柔顺许多,知道是只雌性,当下大喜,那知杨琳左手微扬,正准备打出暗器,了解它的性命,被叶刀立即制止,但见叶刀纵身窜起,运气内力,右手直立如刀,便击打在那雌虎颈后椎,那虎吃痛,转头裂嘴向叶刀咬来,叶刀又起内力直接错开它下颚骨骼,毕竟是在无法伤人了。叶刀在找来树皮结绳索,绑了它前后四足。

这时,眼光一瞥见草丛当中,原来还有两只小虎尚不能自行睁开双眼,于是心生怜悯双双抱在那虎乳之前,一时居然来了个人兽同哺,过不多时婴孩便已然吃饱,又闭眼睡去,杨琳见她熟睡模样娇美,当真怜爱心起,便对叶刀道:“你让我抱抱如何。”伸出双手,走近两步,那知叶刀竟然退后两步,把剑往身前一挥道:“你最好是别打这婴孩的注意。”

杨琳气的一跺脚道:“不抱就不抱。”这一副小女儿家的嗔态,倘若叶刀不知道她的身份,险要些被她欺骗了,其实杨琳这一下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当真是那女婴十分惹人喜爱。

当下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理睬谁,过了没有多久,杨琳便靠着一棵大树迷迷糊糊睡下了,就似觉得有人在她面前举起剑猛刺下来,剑到半途斗然停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还是没有伤到自己,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就有一阵肉香扑鼻而来,她跳将起来,这一下简直感到饥肠辘辘,就见叶刀身前生了一堆火,火上树枝搭建成架,正在烤着野味,却也并不是那死去的老虎,转头见那雌虎嘴里吃得嗒嗒有声,显然叶刀已然接回它错开的下颚,又喂它了些美味。

叶刀见她起身,便将一块烤好了的腿肉掷了过去。杨琳接过来,一看是野鸡腿肉,却也并不在意有没有女儿家的风范,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明明有只死虎,你为何还要出去打野鸡呢?”

叶刀道:“那虎要是不伤人,我也不会就此毙了它一条命,在说老虎毕竟是救了这婴孩一命,我不能恩将仇报。”

杨琳听罢,不由的觉得好笑,这人看起来挺灵光,居然和老虎讲起道义来了,当下也并不在意。

其实杨琳那里知道自己早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原来叶刀喂饱婴孩后便起身去探那失去双腿猎户的鼻息,却也是死去多时了,当下便掘土准备掩埋,忽见那虎也躺在身边,于是也便把虎尸埋入坑中,心里毕竟感恩老虎结了他燃煤之急,然后剥开一个粗木桩,想了良久,便用剑在木桩切开面刻上:“人兄虎弟之墓。”

一切完结后,转头见杨琳在大树桩下睡的十分香沉,便像提剑顺便了解了她,反正她本就是拜月魔教之人,就算是替天行道了,可剑出一半又觉不合江湖规矩,转念又想和魔教之人讲什么江湖道义,举剑又起,可到半路又放弃,心想我叶刀好歹也算堂堂七尺男儿,如此行径和小人又有什么区别,姑且饶她一命,他日倘若她继续危害武林,我在明刀明枪的和她一决高下。想通此点,便往前去找寻野味,过不多久便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他接会那雌虎的下颚,喂它吃了一只野兔后,当下便杀鸡剥尽,点火支架烧烤起来。

杨琳那会知道这些经过,迷迷糊糊当中只到是自己做了一个恶梦,嘴里吃着野鸡,虽然甚无盐料,但一生当中,却也没有再吃到过如此美味,不知不觉当中居然颇为欣赏这不拘言笑的男子了,但见她脸上充满温柔之色,目不转睛的看着叶刀,看着这个男儿居然抱起婴孩,轻轻拍动,当真就犹如慈父一般。

过了片刻,杨琳向叶刀道:“你把逆水寒留下来的木盒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叶刀自是疑心她觊觎木盒里的武学典籍,倘若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这杨琳处处透着邪气,况且她是拜月教护法这是不争的事实,于是说道:“既然你我都已然脱险,便就此分别,他日若让我撞见你残害无辜,我定不饶你。”

杨琳笑道:“你恐怕命都不长久了,他日怎么不饶我。”

当下叶刀也并不理会她,迈开步子就往前就走。杨琳忽叫道:“叶刀,你真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吗?”

叶刀听她说的庄重,将信将疑的停下脚步道:“你怎么久知道我命不长久了?”

杨琳道:“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现在你按着我的方法运气冲击你的足三阴经穴。”

叶刀当即催动真气,从腹沿腿内侧走向足底涌泉穴,突觉隐隐有股寒气,于是运起九阳神功但那股寒气就是祛除不尽。

杨琳道:“也幸亏是你有‘九阳神功’护体,‘生死符咒’的寒气不至于攻入心脉,这才凝聚于脚底,料想你的‘九阳神功’也学的不全,外加你早先中的钟城‘玄阴指’所以断不能驱除净尽‘生死符咒’的阴寒之气。时间一长就算你运功抵抗,这两条腿也就算是费了。”

叶刀知道她说的不假,练武的人都知道足少阳胆经诸穴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集,若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不死也得半身不遂,想那灵鹫宫宫主逆水寒就是以此逼迫有缘人非得学木盒里的武学,但若换成他人非立即保命学那“逍遥派”的神功不可,

但叶刀早就看透生死,况且在此间情况他也不敢冒然修习,要是练到紧要关头,杨琳突然袭击他便委实自身难保。于是大笑道:“你当我叶刀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杨琳道:“大丈夫应以有用之身作有益之事,你这样轻言生死,岂不是叫人伤心?”

杨琳自然暗指的是自己,那知叶刀这时斗然间想起木丽都尔,好像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和她相处的时候,叶刀才知道这个世间居然有人如此纯洁心地光明,不由得想和她私守终身,当下求生欲望强烈起来,却也不再有什么顾忌,当即打开那顺身携带的木盒。

那木盒妆饰精美,四周角处都栩栩如生的雕有盘旋青龙,叶刀一按盒面上的机关,那青龙斗然口中吐珠,珠落下滑,竟隐隐觉的有一条巨龙乘风而去,叶刀和杨琳都不禁暗暗称奇,此时,盒盖已然打开,那里面果然有一本书,却不知道在内躺了多久,纸张已然开始泛黄,书面姿态横生,笔势雄奇的写着:“北冥神功”四个字。

须知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逍遥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其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因而北冥神功正是寓含了广大恢宏之意,端时威力无比,叶刀打开书籍,顿时明白,原来令狐空与少室山脚学的逍遥行神功却也正是北冥神功当中的皮毛,要知道“北冥神功”分为两个步骤,聚气与化气,所谓的聚气便是指内功修为,化气是指内功达到一定高度时使将出来的招式,无奈令狐空偏偏以《紫霞秘籍》的内力催动“凌波微步”是以逍遥行神功的威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另外少室山脚上未写的“逍遥游”掌法其实就是“北冥神功”的第一重要诀,料想于少室山刻逍遥行神功的那位前辈也并不见得就会“北冥神功”。

当下叶刀正暗叹神功之博大精深之时,就忽然听得霹雳般的一声巨吼,显然这一声断吼惹得百兽骇然,鹰击长空,虎啸猿啼,端时威力无比。

这时,只见一团金光已迅捷无比的冲了下来,仔细一看,那金光长的相当奇怪,犹如狮子般长有十分夸张的鬃毛,手臂也极常过膝,居然也如人一样直立行走。

这物拿着一根竹棍,一上来便和叶刀对打。就见叶刀纵横挥舞寒剑,那物居然也能一一化解,

至于杨琳在旁边一时间居然愣了一愣,也难怪,长怎么大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怪物,实在不知是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立即挺剑来斗。

但见那物居然把一个竹棍呼呼带风,此时面对两人的夹击居然豪不处于下风,过不多时,叶刀寒气上涌,顿时,身形迟滞,剑法散乱。料想定是“生死符咒”寒毒发作,杨琳在旁立时慌乱起来,她知道却当真不是这怪物之敌手,于是忙道:“我先阻挡一阵,你须先去祛除‘生死符咒’否则你我都要命丧于此。”当下情况万分危急,叶刀自也不在多说,当即越出战圈,便翻开“北冥神功”学将了起来。

此时,杨琳和那物已然都到上百招外,那竹剑已然被杨琳削断一截,不曾想那物居然弃剑不用,一双毛茸茸的利爪,在寒剑里穿插,偶有一掌打中杨琳,杨琳都感到一阵阵巨痛。

其实这金色怪物便是“四季神兽”之一的金毛吼,全身上下更是刀枪不入,唯一的罩门便是尾巴的根部,这点杨琳当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要想绕过前面凌厉的攻击,却也是相当的困难。

原来这怪物便是很久以前逍遥派所饲养,它天生聪明又通人性,虚竹子便派它来守护缥缈峰,那次“拜月教”围攻“灵鹫宫”之时,它便亲手刺死了魔教创教祖师莲花子,后来“灵鹫宫”被占,“逍遥派”又无新任掌门,这才躲进深山靠食群兽度日,俨然代替了白兽之王的地位,而地下被裹住四足的雌虎双眼尽显惊恐之色,显然适才叶刀开启木盒已经惊动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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