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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战始末(55)列宁格勒德军被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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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9月11日的拂晓来到,这是夏末阳光灿烂的一天。

韦斯特霍芬上校指挥着第1装甲师第1摩步团和一个经验丰富的战斗群,对“秃山”发起了攻击。

主攻由艾辛格少校的第113摩步团第1营(装甲车营)担任,他们得到了第1装甲团第6连和第37装甲工兵营的一个排的加强,另外,第73炮兵团第2营也为他们提供炮火支援。

在“秃山”坚守阵地的苏军士兵

艾辛格少校以嗅觉灵敏而著称,他能闻到机会,能嗅到最适合的地点,另外,他还有着闪电般的反应力和适应性极强的领导力,这一切,是他赢得成功的保证。

突袭第167高地的计划和执行,就是个很有说服力的例子。

就在第1摩步团为东侧提供掩护之际,得到加强的第113摩步团沿着通往杜德尔霍夫的道路攻击前进,并将实施防御的苏军逼退至第二道防线的反坦克壕中。

艾辛格装甲车营的士兵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后撤中的苏军队伍,弗里契中士带着他的装甲工兵排冲入巨大的反坦克壕,击溃了守卫着横道的苏军巡逻队,他们跃上横道,防止敌人将其炸毁,并为德军部队保留着这一通道。

在战壕梯的帮助下,他们从左右两侧攀上了反坦克壕的峭壁,随即铺设上横梁和木板,以便让坦克和装甲车通过,艾辛格营里的几个连,抢在坦克和装甲车之前杀入了敌人的防线。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德军先头部队向前猛冲时,他们的上方,第8航空军的斯图卡咆哮着,俯冲而下,朝部队前方200~300码的地方投下炸弹,炸弹准确地落在苏军支撑点、掩体、战壕、反坦克陷阱和反坦克炮头上。

空军联络官搭乘着先头部队的坦克和装甲车,装甲车营指挥官的身边也伴随着对空联络员。一名对空联络员坐在施托弗少尉编号为611的坦克炮塔内,操纵电台与空中的斯图卡保持着联系。

一面硕大的军旗铺在坦克的尾部,清楚地标明了自己的身份,冒着苏军猛烈的火力,这名空军中尉用喉式话筒指引着斯图卡的飞行员。

德军的进攻犹如钟表般准确,第36摩步师的先头部队冲过去后,他们身后的苏军再次潜入了杜德尔霍夫村,艾辛格将他的营转向南面,又一次夺取了该村,随即再次转身向东,从反方向冲向“秃山”。

这座山丘稀疏地覆盖着低矮的树木,就是个喷吐着致命火舌的堡垒。但苏军被艾辛格巧妙而又无法预知的进攻方法,弄得完全不知所措。

一个完整的装甲连和装甲车部队的先头连成功地驶入了苏军指向西面的舰炮炮台的死角,他们没有遭到一颗炮弹的轰击。

指向道路左侧和右侧的苏军大炮被科赫少尉指挥的第1装甲团第8连的几辆坦克打哑了,在这些坦克提供的炮火掩护下,德军工兵设法冲入了苏军舰炮阵地。

顿时,手榴弹在四下里炸开,火焰喷射器向那些大炮喷吐出火舌,苏军炮组成员和德军淹没在一场白刃战中。

11时30分,第1装甲师师部无意间听到了第6装甲连连长达留斯少尉与他营长的通话,这段通话令师参谋长温克中校长长地松了口气,温克搭乘着克鲁格少将的通讯坦克,一直跟随着装甲车营的行动,那名年轻的坦克指挥官在战斗中途所说的话使他们都笑了起来。

达留斯少尉说:“我看见了圣彼得堡和大海!”温克明白,达留斯此刻正在第167高地顶上,列宁格勒就在他脚下,几乎触手可及。

沙皇的这座“将军山”上,最后的防御堡垒已被攻克。

“秃山”上,达留斯看见了列宁格勒战场一幅独特的全景,透过缴获的苏制战壕镜,列宁格勒街道上繁忙的交通景象清晰可见,涅瓦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工厂的烟囱冒着烟,仍在忙碌地工作着。

北面的最左翼,可以看见德军部队正向彼得夏宫和奥拉宁包姆挺进。那是赫尔佐克中将指挥的第291步兵师,绰号“麋鹿”师,他们与来自东普鲁士的第1步兵师一起,在罗普沙突破了一道苏军戒备森严的防线。

9月11日,光是第505步兵团辖内的各营就摧毁了苏军155座混凝土碉堡,其中有一些还配属了大炮,该师随即转身向北,直扑彼得夏宫,以掩护兜住了苏军12个师的奥拉宁包姆包围圈的左翼。

9月20日,第1步兵师到达了斯特列利亚沿岸。

“秃山”上的视野,一直延伸至喀琅施塔得,可以看见港口和威力强大的苏军战列舰“马拉特”号,这艘战舰正用重型舰炮轰击着陆地上的目标。

305毫米口径的炮弹所激起的泥土高达数米,主要集中在德军第58步兵师的作战区域内,该师正拼命地向海岸推进,以便在奥拉宁包姆方向,封闭列宁格勒包围圈。

第58步兵师的各团在红谢洛突破了苏军防线,第209步兵团辖下的营穿过该镇,击溃了守军。他们继续前进,一路向北,直扑列宁格勒郊区的乌里茨克。

9月15日晚上20点,第209步兵团第2连连长西尔特斯中尉、伦布克少尉和帕佩中士,带着第1营的先头部队设法冲到了从乌里茨克通向彼得夏宫的海岸公路,此刻,他们就趴在路边的沟渠中。

距离他们几米外,便是通入列宁格勒的电车轨道,骑着自行车,推着手推车的平民从彼得夏宫而来。

显然,这些老百姓并不知道敌人已近在咫尺,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居然出现了一辆挤满乘客的电车,正朝列宁格勒驶去。

“我们上!”西尔特斯中尉命令道,帕佩带着部下冲上了公路。

电车司机踏响了车铃:别挡路,为列宁格勒的电车让开道,但他突然间意识到,这些戴着钢盔端着冲锋枪的人可不单纯是路上的障碍。

他猛地踩下了刹车,车轮尖叫着,车上的乘客倒成一团。

帕佩登上电车踏板,笑着用德语说道:“对不起,行程变了,这里就是终点站!”然后,他朝伦布克少尉喊道:“少尉先生,我们要上车吗?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司机都是现成的。”

“我们得把司机留到明天早上。”伦布克回答道,“明天早上我们也许用得上他。”

所有人都抱以可以理解的乐观,此刻他们距离列宁格勒市中心只有不到10公里,克赖珀上校第209步兵团的西尔特斯、伦布克、帕佩以及他们的部下实际上已在城内,列宁格勒的西面已被切断。

在“秃山”上,战壕镜转向另一侧,东面,可以看见丘多沃至列宁格勒的主干道以及伊若拉河沿岸深邃的峡谷,列宁格勒的第一道防线就沿着它们延伸。

4米多高的河北岸,已被苏军士兵挖成了几乎无法攀登的陡坡,这里是舍德中将第96步兵师的作战区域。

伊若拉河必须加以强渡,为解决这个防御严密的障碍,舍德中将于9月12日投入了冯·夏皮伊中校指挥的第284步兵团“阿恩岑”和“希尔特”战斗群。

炮兵和空军里希特霍芬麾下那些不知疲倦的斯图卡再次展开了先期行动,并将河岸笼罩上一层厚厚的烟雾,在硝烟的掩护下,“希尔特”战斗群渡过了28米宽的伊若拉河。

“把梯子带上来!”随着这一叫声,突击队带着他们的云梯出现了,第196工兵营制作了数百架这种梯子,就像中世纪进攻城堡那样,这些5~7米长的梯子被靠在河岸上。

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第284步兵团第2营的突击队攀上了高耸的北岸,上岸后,阿恩岑少校的步兵和配属给他们的工兵,便带着手榴弹和火焰喷射器,朝苏军的机枪阵地和散兵坑冲去。

与此同时,冯·夏皮伊率领的战斗群也以这种方式渡过了伊若拉河,可是,此刻他们却遭到了苏军重型坦克的突然袭击,不得不撤回到苏军的一道反坦克壕中。

因为德军的37毫米反坦克炮对科尔皮诺生产的T-34和KV坦克无能为力,关键时刻,德国空军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挽救了形势,它阻止了德军士兵被苏军重型坦克逐一消灭。

9月13和14日,针对苏军坦克部队的进攻,持续激战了整整两天,直到德军的88毫米高射炮和100毫米野战炮被带至前沿阵地后,才挽救了形势,并将苏军的坦克击退。

正在构筑阵地的德军88毫米高射炮

9月16日,第96和第121步兵师辖下的各营冲入了著名的斯卢茨克公园。

广阔的公园里点缀着法国风格的凉亭,它们属于沙皇的避暑别墅,是著名的皇村,苏联现在已将其改名为“普希金”。现在,战火席卷了这个田园诗般的地方,普希金陷落了。

这样一来,第96、第121和第122步兵师距离列宁格勒都已不到24公里,只有科尔皮诺郊区重要的工业区(庞大的坦克工厂就在这里)以及普尔科沃高地(1919年时,白军对红色列宁格勒的进攻在这里被遏制)仍在苏军手上。

不过,普尔科沃于9月17日,科尔皮诺于9月29日,分别落入了德军手中。

可是,“秃山”上的战壕镜无法看见另一处重要的战场,那就是施吕瑟尔堡,这是一座位于拉多加湖西岸的镇子,涅瓦河从那里流出湖泊,划了个大大的弧形,通向列宁格勒和波罗的海。

无论是谁占有施吕瑟尔堡(实际上,就像它的名字所指的那样,“关键的堡垒”)就可以从东面关上列宁格勒的大门,封锁波罗的海与拉多加湖之间的水道,并将连接城市与白海及北冰洋的运河系统切断。

列宁格勒战役中的这个重要的支撑点,将被德军一次特种行动所夺取。

被选中执行这一任务的是第126步兵师第424团团长哈里·霍佩上校,同僚和文件中只是简单地称他为“哈里”,因为这位上校总是能以明确而又简洁的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和任务,这使他在每一次成功的行动中都获得了部下们绝对的信赖。

摩托车传令兵克赖在施吕瑟尔堡门前体会到了这一点,上校站在镇子边缘的一个工人居住区外,手里拿着一份作战计划对他说道:“你们沿这条道路驶入镇内,在第一个拐弯处向右拐,在那里等我。”

摩托车轰鸣着出发了,他们完全肯定,哈里会赶上来的。

施吕瑟尔堡伫立在巨大的拉多加湖的南岸,是一个具有战略重要性的地区,苏联利用湖泊和运河的水闸来发电,一个广阔的运河分支系统已与列宁格勒腹地的铁路网相连接,沼泽和森林地带都已得到耕种。

其结果是,施吕瑟尔堡城外的大片土地,就像是制图板上进行的规划那样,被开发成八个工人新村(俄语“居住区”的意思),他们给这些居住区冠以缺乏想象力的名称:第1工人新村、第2工人新村、第3工人新村等等,直到第8工人新村。

就是在这里,在这个重要的交通和电力系统的中心,从列宁格勒和波罗的海通向沃尔霍夫,经奥涅加湖通往白海和北冰洋的阿尔汉格尔斯克和摩尔曼斯克,以及列宁格勒与莫斯科之间经过雷宾斯克水库和莫斯科—伏尔加运河的所有水道,都得到了控制。

要想夺取列宁格勒,无论是围困、强攻或是用饥饿的手段迫其就范,都必须封锁这些重要的门户,而这些门户中的关键,就是施吕瑟尔堡。

这里是欧洲丰富历史的一角,235年前,彼得大帝在这里打了一仗,目的是从瑞典人手里夺取波罗的海的控制权。

他成功了,俄国沙皇第一次为他的国家夺得了进入欧洲最重要的内陆海的通道,为了保护胜利成果,他修建了圣彼得堡要塞,也就是现在的列宁格勒。

现在,争夺这座要塞的战斗,正在施吕瑟尔堡进行。

第126步兵师的第424团从诺夫哥罗德而来,他们与措恩少将的第20摩步师一起,9月初便已行动起来,沿着通向北方的公路,经丘多沃朝施吕瑟尔堡方向而来。

正在发起进攻的德军士兵

按照行动计划的构思,鲁道夫·施密特上将率领第28军和第39摩托化军组成的“施密特集群”,应在对列宁格勒的总攻发起前,肃清涅瓦河东岸的桥头堡,因为苏军部队利用这些桥头堡在列宁格勒接近地与沃尔霍夫地区之间,保持着联系。

在这一侧翼行动的掩护下,“什未林伯爵”和“哈里·霍佩”战斗群,以其获得加强的第76和第424步兵团,将于1941年9月8日,抵达对施吕瑟尔堡发起进攻的出发阵地(对列宁格勒发起大规模攻击的日期已经确定),霍佩的战斗群居右,什未林在左。

他们于9月6日投入了行动,起初,一切都按部就班,第12装甲师的坦克为这一进攻提供支援。

反坦克和高射炮连(包括一门88毫米高炮)提供了对付敌方坦克的掩护,摩托车部队和工兵构成了前卫部队。

进攻重点被放在霍佩战斗群所在的区域,第1和第8航空军的斯图卡提供空中支援。

德军冲过姆加著名的铁路路基,沿通向克利科洛沃的道路的两侧杀入了森林,但苏军精心布防的机枪和反坦克炮阵地正等着他们。

德军的进攻被挡住了,步兵炮、反坦克炮以及迫击炮在这片荒野中派不上太大的用处。

霍佩上校蹲在铁路路基处,第3营的一名传令兵匆匆跑过铁路线报告道:“全营伤亡惨重,三名军官阵亡。”第2营也发来了要求提供支援的请求。

“我们得找到个缺口!”霍佩沉思着说道,随即俯身朝地图望去,“苏军不可能处处严密设防,这只是个找到他们薄弱点的问题。”

霍佩的想法是,要么通过一次正面进攻,试探出敌人的薄弱点,要么就采取彻底的侧翼包抄,他将自己在一战期间担任突击队指挥官的锐气,与从泽克特魏玛国防军中学到的战术指导结合在一起。

传令兵再次离开了,这时,措恩少将出现在指挥所里。他认为,在霍佩的作战区域得到强行突破的可能性已微乎其微,于是,他把坦克派给了什未林的战斗群。

现在,什未林战斗群承担起主攻的重任。

这是一名将军的提议和一名少尉所做的处置最好的事例,坦克刚从前线撤下没多久,莱利维尔德少尉带着他的第11连就发现了寻找中的缺口,这是苏军防线上的薄弱点。

他率部冲了上去,向左右两侧施加压力,在苏军的防线上撕开个大口子。

“赶紧报告哈里!”少尉朝他的传令兵喊道,“我们在敌人的防线上打开缺口了!”

传令兵飞跑着消失了,半个小时后,整个战斗群向前涌去,苏军据守的克利科洛沃就这样失陷了。

从戈罗多克通向姆加和施吕瑟尔堡的铁路线所构成的著名的铁路三角区也被夺取,第6工人新村正遭到德军的猛攻。

下午16时,拥有大型仓库和弹药库的锡尼亚维诺落入德军第3营手中,从镇北面的一座小山丘上可以看见拉多加湖广袤的湖面,并吹拂到轻柔的海风。

此刻的湖上有许多船只,“继续前进!”霍佩下达了命令,他的部队已夺下第5工人新村,并冲到了第1工人新村。

在这里,“红色公路”通往横跨运河和沿海铁路线的“红色桥梁”,这就是施吕瑟尔堡神经中枢中的脊髓。

夜幕降临,锡尼亚维诺的一场庞大烟火表演照亮了夜空,一些苏军的弹药库被击中后发生了爆炸。

不幸的是,爆炸也破坏了德军前线战斗群与师里的通讯联络。

标签: #赛尔号艾辛格平民获得方法